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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会喜在接受首届“明月杯”文学评论奖上的致辞

    信息发布者:大斜街
    2016-12-16 13:26:29   转载

    赵会喜:用心感受这片土地的磅礴坚韧与人文情怀

    在接受首届“明月杯”文学评论奖上的致辞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好:

    首先,感谢主办方固原市文联、固原日报、新消息报、六盘山杂志和明月岛文化传媒,举办这次首届“明月杯”文学评论活动。这次文学活动的意义和价值远大于活动的本身,之所以这样说,主要因为主办方选准了时代命题的角度——中国当代文学名家名作三部——张承志的《北方的河》、余华的《活着》和石舒清的《清水里的刀子》等经典作品;选准了重要的时间节点——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纪念日,选准了有意义的颁奖地方——宁夏师范学院,而且还将这次文学活动向前推进了一层,今天中文系还要举办“阅读与人生”专题讲座。由此,这次的颁奖的意义和影响将会更加深入人心和更加深远。

    同时,我也为我的作品《青春的河流——有关张承志<北方的河>的创作艺术探究》获奖而深感不安,因为我毕竟是粘了张承志先生作品的福气;尤其是主办方让我在这里作为获奖代表发言,将更增加了我的惭愧。但同样也给了我一次答谢诸位的机会。我很珍惜这样的机会,这“珍惜”里,就饱含着对经典作家作品的虔诚与敬重。张承志先生在一次文学讲座中说,至今他还没有看到有人对自己的作品做出较为满意的评论。作家的潜台词里至少饱含着还未有那么多评论家那么热烈的去阅读他的作品、去评论他的作品这样的意思。那么我的作品获“明月杯”文学评论奖,从这个层面上讲,也是我对张承志先生的一种具有探索性的答卷,让我忘怀的阅读鉴赏他的代表作品《北方的河》。但我的作品又是微不足道的,但我却指出了一种有价值的方向,——张承志的《北方的河》作品,是有关青春、有关梦想的文学江河,是有关一个时代的文学坐标。若将张承志先生的100部书比作一条激情澎湃的河流,而我的作品仅是一朵稍瞬即逝的浪花,但我也有可能随着这条奔涌的当代文学河流,一起眺望远方的大海。

    仅此,我已经足够,我已经收获了人生的喜悦和幸福。

    与宁夏有缘,在09年“我看宁夏50年”的征文活动中,我的诗歌《永远的宁夏》荣获二等奖。所以这次我是更怀着对文学的敬畏之心来到这里的,并不是单纯意义上接受这个奖项。在86年,我在《小说月报》上就阅读了张贤亮的中篇小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最近还在重读这部作品;在90年代,我阅读了张承志在沙沟创作的《心灵史》。我经常问自己,文学的要义是什么?康德的律令依然不为过时,就是要给社会与人生以心灵上的指引,让文学成为引导人们前进路上的灯火。

    我以为,唯有严肃的现实主义作家,才能创作出关注生活在底层人物的伟大作品。在宁夏像张贤亮、张承志等作家的作品,就具备这样的时代文学的特质。唯有这样的作品才能更抵达人性、接近人道。张承志的《北方的河》,从表层上看,是有关个人理想主义的表达,但在血脉里,依然涌动着严肃的现实主义这条壮观的河流;依然“贯彻那种对于人民,对于革命理想的博大的忠诚和炽爱”。单从这个角度,张承志先生就足够称之为当代经典的现实主义作家。

    时光荏苒,当我再次翻阅《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史稿》(1986年版)时,我们不难发现,30年前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在宁夏,在固原,并不繁茂。在诗歌界,有著名诗人木斧先生;在小说界,张承志的创作是以“一匹黑马”的方式引文坛瞩目的,但那时张承志还没有走进固原,走进西海固。随之90年代,张承志便只身走进了固原,在沙沟创作了长篇小说《心灵史》,同时让固原、让西海固走进了人们的文学视野。

    宁夏文学,在80年代,张贤亮就有三部作品获全国优秀小说奖,随之出现了短暂的宁夏文学断流,但文学的根基依然在孕育,文学的根系依然在勃发。尤其是近十年来,宁夏文学呈现出异军突起与全面开花的态势,在全国斩获重大奖项。不知在座的诸位是否赞同我的观点,宁夏文学在新时期重点应该关注固原,关注特殊地域社会基层文学的繁荣和发展,让“固原”这个词汇不单单是属于宁夏,更应该让“固原”走出宁夏,走出文学意义上的大西北。这是由“固原”特殊的地缘政治、历史背景等重要因素所决定的。而在固原,主要应该关注西海固作家群;在西海固,主要应该关注有中国文学之乡之称的西吉县。他们将文学扎根在基层,同时也将文学这粒坚硬而又饱满的种子根植在贫瘠的土壤里,让文学的意义和指向非同寻常。当然这也是“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时代的命题的基层文学实践。近十年来,在这个有着丰富文学矿藏资源的固原,涌现出了那么多在全国有影响力的作家,石舒清、郭文斌、马金莲等。我们邯郸有“中国散文之城”之称,讲的也是这个意思。

    这次文学颁奖,我以匆匆的远行,要用心感受这里的人们“用纯洁和信仰而带来的美”“愈是遇上磨难就欲强烈的”美;要用心感受这片土地的磅礴坚韧以及人们对这片土地的敬畏之心和所彰显出来的粗粝的人文情怀。

    请允许我,换一个角度进行表述。

    每一个民族都是一座山峰,当山峰链接起来时,就能够支撑起天。这是《彝海结盟》里的台词。固原是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而在历史特殊的岁月里,也曾有“苦瘠甲天下”之称,由此,“固原”这个词便被赋予了特有的民族精神力量,闪耀着特有的思想光芒。在80年前的今天,毛泽东翻越六盘山写下了《清平乐·六盘山》,随之“六盘山”让世界所熟知,“六盘山”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一座年轻的山脉,而是镌刻着壮丽诗章的精神之巅;在80年前的今天,红军三大主力在将台堡会师,随之“固原”这个词也让人们刻骨铭心。若时光漫溯,发幽古之思,在古丝绸之路上,固原和六盘山都是必经之地。古今映照,意义深远。

    从地缘经济政治层面上讲,“固原”这个词将会越来越让人们理解其所蕴含的重要的文学价值。让我再次提及张贤亮、张承志、石舒清、郭文斌等这些优秀的作家,他们以心灵之笔耕耘过并耕耘着这片贫瘠而又深沉的土地,以其作品一步步接近或者说抵达这里的生活、生活中的人们以及征服自然的精神史篇。张承志在接受首届爱文文学奖时说,“一个作家的文学力量,在于他对中国理解的程度,以及他实践的彻底性。”文学作品就应该“对于人心、人道和对于人本身的尊重;永远有底层、穷人、正义的选择”。由此作家的作品,又让“固原”这个词重新闪耀着金色质地的光芒,这就是文学的洪荒之力。

    当下,“固原”这个词,也不再囿于经济政治社会层面上的概念,更是文学艺术层面上的“固原”。这是时代发展的外力使然,也是文学发展规律的内力使然。在近20年的过程中,习近平总书记三次走进“固原”,其意义深远。这说明习近平总书记已经将“固原”这个跨时代的考题,当做成了一个国家有关经济政治与文学高度融合的大制作。初心不忘,长征路上。尤其是,今年7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第三次走进固原,更让“固原”这个词再次根植在每个人的心中。

    我相信,宁夏固原的文学时代已经到来,此时的“固原”已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一个仅有着地域标志差别的词了。

    最后,让我再次感谢首届“明月杯”文学评论奖的主办方,对文学的敬重,以及对获奖者的盛情邀约。

    2016年10月17日于魏县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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